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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凯】表里不一

#尝试了一下格瑞第一人称

#祝七七生日快乐! @レモ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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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今天遇上雷狮海盗团那个叫做帕洛斯和佩利的家伙了,幸好我们俩跑得快。”


“对啊,一副要吃人的坏人样子,不愧是海盗团的人……”


“凯莉,你能加入我们真好。”


我随着金的话将视线落到在一旁悠闲晒太阳的女孩子身上,她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懒洋洋地抬起眸子,懒洋洋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变成懒洋洋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的回应总是过于锋利和直接,该说的不该说的,常常随着她握着星镖的指缝变得洋洋洒洒,分辨不出真假。所以我到现在都看不透这个自称魔女的女人为什么会答应金加入他们的小队,将话说的含糊又情真意切,嘴边的笑意伪装的再出色也不过是和金相仿的年纪——一个应当和周遭的所有一切适当撒娇的年纪。


“……就这么轻易把我分门别类,随意打上区分‘恶人’的善者标签,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我把目光再次放到凯莉的身上,她一如往常坐在星月刃上摇晃着双腿,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她带着轻蔑的声音如出一辙:“金,我并不认为加入你们小队就要做一个傻里傻气的大好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免觉得好笑,视线扫向金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那家伙完完全全是一副傻里傻气的不知所措。


“可是我觉得凯莉是个好人啊!”依就不依不饶。


“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女孩子也循循善诱。


紫堂幻大概意识到空气中出现的剑拔弩张,是时候出来扯了扯金的衣角,把自己的声音尽量缩小在凯莉听不到的可控范围内:“好了金,你斗不过凯莉的,反正她已经加入我们小队了,稍微随着她的意吧……”


我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过她。


她显然是听到紫堂幻说的话,起先蹙起眉毛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在空中我们之间视线相遇,她微微惊奇,很快便带着些许深意对着我露出了她惯用的笑容,语气中是难以分辨的调侃意味:“喂,格瑞,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答应什么?”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纯净清澈地让人莫名的心烦意乱。


我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说是询问更多的却像是绝地反击。她在稳固自己团队中的地位,她知道她用一些小计俩就能骗过金骗过紫堂幻玩一场所谓的“朋友游戏”,而对她心存蒂固的我来说,她也知道该用一种怎么样的方式将“友好”表达的轰轰烈烈。


我撇开眼,不再看她。


而她的话伴随着笑意清晰地自上而下,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魔力:“当然是答应做我的‘好朋友’啦!”


她很清楚什么是我的弱点,也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利用这份弱点将无事化有事,将有事化为大事。我将视线从金一脸期待的眼神中移了回来落在她的身上,可偏生就是不想让她如愿。


“我没有说过。”我听到我自己这么说。


我并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拥有这样的东西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变得可操控,像提线木偶那样失去自由,而关于“自由”,很明显她要比我渴望的更多,一个人的嘴巴再如何将话说的巧舌如簧,但是眼睛却骗不了任何人。


她的眼睛里,是带着雾霾的巨大海域,而海洋象征着无限的绝对的捉摸不透。


“我没有说过。”我看着那一双眼睛,在金拉着我的衣角疯狂摇着头暗示下,我将话无比清晰明了:“如果你敢动一下金,我并不介意让你直接去天上和鬼狐团聚。”


我回过头匆匆将视线从金惊愕的神情上略过,挥开了那双还抓着我的衣角没有放的手。


我曾以为,有些话,说明白了就好。


我曾以为,有些人,不搭理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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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对她无条件信任的这一点让我不得不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她的身上。和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并不需要“好人”的标签,对诸多事情表现出来的冷漠只有增无减,相对于杀人或者救人,更能引起她的乐趣的大概就是怎么样变着法子捉弄金了,而后者权当是她表现出来的“友善”高高兴兴地予以全盘接受。


我看着走在金的边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她,双手背在身后,一头及了腰的黑色长发和它的主人嚣张如出一辙,我这才发现她甚至还没有金高,瘦瘦弱弱的像是能被森林中无处不在的风立马刮走一样。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居高临下,说那个武器像是月亮还不如说它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头顶,让人不防也不行。


风吹过草丛堆沙拉沙拉的声音,有光追随者风声经过,我下意识的抬起手中的刀将女孩子一把拉到了身后帮她挡过了突如其来的凛冽杀气。


有低低的笑声直到声音靠近后变得放荡不羁。我发誓我肯定听过这个声音,不是一次两次,在其他星球亦或是这个星球,这个声音主人的大名总是和他的元力武器那样让人如雷灌顶,要逃赶紧逃命,要拼就准备好受死的勇气。


“雷狮。”我抬起眼睛看向来人,身后的女孩子已经帮我叫出了来人的名字,带着七分笑意三分说不清道不明,声音从我的右后方传来,其中伴随着金和紫堂的惊呼声。


我大概能够知道他们几个人这样声势浩大地拦在我们的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谈不上杀人越货,更不是劫富济贫,雷狮的那双眼睛目不斜视,他曾经对着广大的参赛者说过“见到好处就要抢,见到弱鸡就要踩”这样豪放不羁的发言,而原本应该归他们所有的凯莉现在却加入了我们小队,就算是金大概也能一目了然他们的目的。


“怎么样啊凯莉,这几天这当‘好人’的感觉怎么样?”雷狮将自己的元力武器掏了出来,电流在他的周身流转,将他的头发以及那条长长的头巾肆意翻飞。


我将她往身后藏了藏。


我们在一起了三天的时间,这个女孩子很多时候没有任何攻击性,喜欢棒棒糖,也会因为一只野生的兔子或者其他动物表现出女孩子该有的好奇,尽管多数的时候她将笑容摆放成无事生非的模样,但是她依然有血有肉,会生气会伤心,人类的五情六欲她统统有。


既然她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随人操控的布偶,那么她就有权利选择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将刀横在了自己的胸前,摆成了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而她却从我的身后绕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边,朝着我眨了眨眼睛后抬起右手放在了我的无指手套上,她的手指扫过我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像是从那里带走了一丝街头巷尾肆意喧嚣的风。


我突如其来感受到心脏强有力的震动,一下又一下,回想着那丝温度回响着胸腔产生共鸣。


而她依然像是个没事人,对于这样的场面不慌也不忙,慢条斯理地像是在参加一场宴会,她的声音和她指尖的温度一样带着漫无边际的水蒸气,迷蒙蒙伴随笑意:“我觉得还不错的样子,要不你也尝试一下啊雷狮?”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出尔反尔,谎言连篇,你说的到底那一句是真话?”


我曾经以为像雷狮这样的人和凯莉是同样的人,可是却第一次发现就算是雷狮也对我身边这个也许笑里藏了刀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把握。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对此我一无所知。


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居然怀抱了莫名的优越感。


“你猜啊。”她回应雷狮,挑着眉勾着嘴角,掏出她的元力武器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咬着棒棒糖,将话说的无比的挑衅。


所以最后的结局以双方大打出手结束再正常不过,只是我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金和紫堂两个人几乎没有战斗力,而引起了战争的那位只是退而求其次,摇晃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我和雷狮海盗团一行人打的火热。


她待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干就行。我想,如果她也加入混战,我还得分出一丝精力去帮助她挡下攻击,这对战斗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她只要待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这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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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星月魔女”,道听途说的可能要比和她本人相处来的更加能够把握一些。没见到她的时候,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问题,我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一个排位靠后的手段肮脏的人身上,可在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星月魔女”,我不得不承认从没有想过模样的女孩子竟然是这样的长相。


可能问题并不是在长相方面,不高的个子,不说话的时候会带上些茫茫然无措,说说是杀人不眨眼的“星月魔女”,可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还没有完全跳脱出稚嫩的孩子。


和金还有些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


秋姐曾经对我们说过,女孩子是世界的珍宝,是要捧在手心里用来宠的。


我将手臂上最后的绷带用牙齿打了一个结之后看了一眼刚在伤口上完草药后就一边流口水一边说梦话的金以及睡相安稳的紫堂幻,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坐在崖边上,抱膝抬头看着星星的女孩子身上,她已经在那里维持这样的动作很久了。如果真的像秋姐说的那样,女孩子是用来宠的,那么她呢,她曾经又是谁的珍宝?


而这些又和我或者金有什么关系?


“喂。”


可那一天风清气朗,天上的星星多的就像是这片林子中的树叶那样,偶尔可以听到隔夜的雨水落下的声音,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流星消逝不见了。那一天我鬼使神差宛如做了个梦,梦里我迈着步子走向她,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单声音节模模糊糊带着些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意图。


而她只是抬起头看着我,有流星从她的眼睛中滑过,一闪而过的高光让她那张平时总是带着锋利意味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柔和。


她稍微挪过了一些位置,伸出手拍了拍她身边的草地。


我原本可以像以往很多次那样转身离开,对于她的一切不闻不问,却在抬起步伐的那一瞬间被她和往日里差了些许骄傲的语调所吸引:“曾经有人对我说所有人在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好人和坏人,无论是谁。”


她转过头,对着依然站着的我笑了一笑,笑容中已经被她涂抹上了一层很久不见的狡黠:“格瑞你今天又一次从雷狮那里把我救了下来,你不会是暗恋本小姐吧?”


“谢谢。”我没有回答她无厘头的玩笑,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谢我什么?明明是因为我才害你们受伤的。”


“谢谢你的草药。”


今天早上雷狮他们并没有想要从我们这边得到什么,而她没有受伤,更没有离开,金那个傻小子对她百倍嘘寒问暖,而她还是笑着的,这样就很好。


“你们都是好人,而我是坏人,可没准我们死后会做邻居也说不准。”她托腮,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恒星的寿命是多少年呢,很多很多年吧,比我们做人的时间要长出很多很多,那么现在想想和你们这样的‘老好人’待在一起,死后又要做这么多年的邻居,那还真的很没意思。”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这么问出口。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对“死”这样的字眼习以为常,伴随着死亡长大的童年尝尽了死亡的血腥味,本以为已经麻木的那颗心再也不会对“死”字跳动分毫,可是当她轻描淡写地把无尽的黑暗描述成一个童话,而我想做的只是想打断她,不要再说了。


当她在看星星的时候她在想什么?一场无边的灾难伴随着火焰四处飞溅鲜血横流,有人呼喊有人死去,有人站在废墟中遥望星星。


她的眼睛中有太多他并不想看懂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和他自己小心翼翼守护的回忆又过于相似,这让他不得不盯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海蓝色的眼睛。看久了居然会让人想起小时候哭泣时的那种感情。


“为什么。”我又将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而她的笑容光明又璀璨,里面可以不带上任何多余的杂质,她可以将“纯真善良”这样的字眼表演得一丝不苟。


她不再说话,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想起了我和金小时候在金色麦穗像波浪一样的麦田上奔跑的画面,那个时候金还小,我也还小,可是秋姐长大了,她的头发也是麦穗的颜色,金灿灿地将半边天染上她笑容的颜色。


她蹲下来抱住我们两个人,然后悄悄地对我说:格瑞你是哥哥,以后记得一定要好好保护好金。


承若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可是总是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这种感觉在秋姐消失不见后更甚,我那时想,失去的东西已经补救不回来了,那么现有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而我已经一无所有,有的只是金这一个家人。


如果算上紫堂幻和凯莉的话,那就会是三个。


我想要使劲睁开那双疲惫不开的眼睛,她粉红色的身影在我眼睛跳动着,像是在天空边上一闪一烁的星星,而她本身就是星星,闪烁的毫无节操可言。我望进那片雾茫茫的大海,里面没有航海盘的舵手只能一味的瞎闯,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有声音在耳畔躲躲闪闪。


“凯莉,没想到你真的将他们三个搞定了啊。”


“金毛小子和紫堂家那个小子也就算了,连格瑞都被你搞定了,有一套嘛女人。”


“看来早上给他们三个弄的伤口和你给采的草药真的产生昏迷剂的反应了。”


“一群弱鸡。”


是雷狮海盗团。


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关乎信任度的朋友游戏,而我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质疑这场游戏的真实性,可最后还是被兜兜转转地绕进局里。


明明就不应该信任她的,而我却偏偏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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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钟乳石山洞中,有水流随着钟乳石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而我对这样的声音可以说的上异常熟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受了伤,大腿上被割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痕,她靠在岩石上浑身透湿,说出“救救我”三个字便已经气若游丝。


那个时候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如果再不进行包扎的话就会流血过度而死。而我并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圣人,比起救人来说我更懂得怎么杀人。


那个时候我走近她,想要抬起武器给她最后一刀给她减少一些痛苦,只是那双眼睛有雨水滴滴答答,混合着血迹在我的眼中斑驳然后泛滥成灾。


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掉入了一个通往地狱的无底洞万劫不复。


“老大,要怎么处理这三个人,杀了吗?”


“凯莉人呢?”


“……走了。”


我早该明白的,凯莉就是凯莉,没有所有的曾经以为,也没有所有的现今看法,她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把“恶人”的标签挂在口中表现在行动力中。


凯莉还是曾经的凯莉。


可是我却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我了。


Fin.




哈哈哈哈哈是你们的恶人凯莉小姐!




2018-04-01 评论-7 热度-393 凯莉瑞凯凯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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