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4

cp:喻橙/叶橙/all橙
可能还有周橙( ･᷄ ･᷅ )我是不是太没节操了
黑手党paro
哇我好喜欢小周啊怎么办见一个爱一个还有救吗？？
中二病发作之可公开的情报④
周泽楷和喻文州在小时候都见过苏沐橙




09
“你说叶修是不是疯了呢，为什么要让刚刚毕业的人去执行这种任务啊。”陈果趴在吧台上，有些无聊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的鸡尾酒几乎一口没喝，在她的摇晃下曾经明显的分层渐渐地融为一体了。

这是坐立在杭州西子湖畔并不起眼的一家酒吧，占地面积并不大，客人也并不多，多数的时候都是老板娘陈果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地趴在吧台上喝着酒。偶尔叶修会过来，在驻唱台上即兴表演一场钢琴秀，不过那也只仅限于苏沐橙在酒吧中晃荡的时候，而多数的时候所谓驻场台上连半个驻场都看不见。

此刻的兴欣酒吧中倒真的还有一位客人，戴着一副眼镜，年龄看上去在成年和未成年之间，白白净净的模样，在老板娘的问话下依然有条不紊地敲打着手中的手提电脑，答话的时候也并没有抬头，“果果姐你就别瞎操心了，既然是叶修哥说的，那他一定会安排好的。”

想来陈果是很疼苏沐橙的，放从前苏沐橙从训练营出来带出一身伤她都泛着眼泪数落叶修，更何况这一次是苏沐橙第一次单身一人出门在外做随时能丢上小命的危险任务。陈果一边在心中将叶修家的祖宗十八代亲切地问候了一遍，一遍碎碎念叶修没良心自己的姑娘也能毫不犹豫地送出手去拼命。

“罗辑，你向我保证，沐橙不会有事的对吧？南山公墓的那块碑不会假戏真做的是吧？你们会把她还有沐秋一根毫毛都不少地带回来的对吧？”不知什么时候陈果已经离开吧台坐到了眼镜少年的身边，并给他端去了一杯热可可。

罗辑感谢地笑了笑，并尝试安慰身边的陈果：“不会有事的。”

“真的？”陈果将信将疑，一脸“我不信”地盯着罗辑的侧脸，然后满意地看到少年渐变见红的脸。

怎么说都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男孩，陈果笑了笑。

“嗯。喻文州不会伤害沐橙姐的。如果他还秉持着蓝雨精神不伤害女人的话。还有，”罗辑捧起那杯热可可，将手提电脑往陈果的方向转了转，屏幕上是一个被录下来的监控录像，有些年代的样子，还伴随着电流的滋滋声。

“这是……”

“训练营4期录像。”罗辑抿起嘴，对热可可冒起的雾气有些难以把握，只好稍稍地摘下了眼镜放在了一边，慢慢地将那杯热可可喝了下去，直到身体渐渐有了温度。他将杯子递回给陈果，说了声谢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告诉了她。

“叶修哥不会拿沐橙姐的生命去开玩笑的，他一直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比起喻文州来，在战术方面叶修哥是老师，喻文州斗不过叶修哥的。接下来我们就看着周泽楷和喻文州两家鹬蚌相争吧，”罗辑戴回眼镜，感觉到世界瞬间清晰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然后我们渔翁得利。”

陈果有一时间脑回路转不过来，但是见罗辑说的信誓旦旦，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详细地询问，毕竟她只是这间兴欣根据地的老板，并不直接参与兴欣的任何行动。她能做到的，就是驻守根据地，保守秘密。

清洗杯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她似乎听到罗辑之后又说了句话。

“周泽楷那边也该到时间了。”






10
夜已经深了，周泽楷站在周家大宅的小型天台上沉默地，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上海市的灯火通明。

他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走出宴会，比起很多人聚集起来的热闹氛围，他也许更喜欢这样一个人迎着冬夜里的寒风将大脑放空。映在眼中的并不是枪支弹药之间摩擦出的浓烈火星，而是万家灯火，有些模糊的，却能和冬夜的星空相媲美的淡淡光辉。

并不是要和谁去相媲美，冬夜的星空总有这种能力让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就像那个人的眸子，满攒着并不能使其冰冻的海水，起伏着起伏着，生机勃勃的，伴随着并不刺眼的金色阳光以及扑面而来的白色海鸥。

前不久的时候他听到她已经死去的消息。他想象中他会为她悲伤，或者为自己，可是现实中他却像丢失了一颗去寻找阳光或者海鸥的心，毫无波澜的，甚至都不曾开口问过她是如何死去。

孙翔说，没有再比他这样更加冷漠的人了，因为死去的明明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冷漠，他无法对“冷漠”这个词汇下个精确的定义，就像他无法对世上的万物下个定义一样，他无法定义自己的出生，他无法定义自己必将成为轮回当家的命运，他无法定义他那两把枪中子弹的温度，他无法定义“未婚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更何况，离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未婚妻”也已经十年有余。

他早已记不得她的面容她的体魄她的言语她的温度，唯一能记住的可能就是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和他每个夜晚见到的璀璨星空那样让人无法忘怀。

如果可以，他想为她悲伤。





江波涛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他们轮回的当家背对着他一个人站在阳台的栏杆前，冬夜的风将他解开的西装外套吹的猎猎作响，留出一个毫不设防的背影。

他推开手拉玻璃门，来到阳台走到周泽楷的边上，随着对方的目光去追随天空中明明灭灭的星光。

“已经下定决心了？要和蓝雨合作？虽然中立党并不好做，但是靠近蓝雨就说明我们必须全面抛弃兴欣了。”

“恩。”周泽楷单手抓住栏杆，用另一只手去够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星空，他展开手，那是一只握抢的手，有细不可见的伤痕和薄茧，可能足够宽大修长，但却不足够握住任何东西，连风也能从他的指缝之间消失逃离不见。

江波涛不会说自己是最了解周泽楷的那个人，虽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在训练营中出生入死的交情，在黑手党的世界一起步步为营的交情。可是他依然不敢说自己是最了解周泽楷的人。没人能够了解他，甚至连周泽楷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很多时候，江波涛对周泽楷怀抱着同情。从出生以来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被命令着要做好这个做好那个，当一个人的所有事都被安排的时候，他的心就丢失了，丢在沙漠中丢在大洋底下丢在火拼里，又或者丢在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的眼睛里。

这是周泽楷，足够单纯，可也足够强大。

江波涛叹了口气，在口袋中的那只手将纸条握在手中：“为什么要向蓝雨要苏沐秋呢，真的只是因为苏家背后的军火势力吗？我不信你会因为这个倒向蓝雨。”

“那你觉得呢？”

“我知道小周你一直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江波涛笑道：“不管是不是服从你的祖父的安排或者是什么，你肯定在内心已经接受了苏家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重感情的人。”

“可是小周啊，你还不知道苏沐橙是怎么死的吧？在去广州的一艘游轮上遇上风暴遇难，当时喻文州也在那艘游轮上，可是他没事。”江波涛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纸递给周泽楷，“刚刚在宴会上有人递给我的，说陪喻文州出席宴会的那个姑娘就是苏沐橙，说是失忆了。”

周泽楷看着手中的那张口香糖的包装纸有些怔怔，风将纸条吹得有些变形，他在阳台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勉强辨认出那几个字，“苏沐橙”三个字在他的眼中放大，最后形成一种不可抵挡的洪流之势。

他将纸用拳头握紧轻轻按压上自己的胸口处，从刚刚起，那里便突突的跳着，像是要先于他本人燃烧殆尽一样。

他咬着下唇低下头，任由肆意戏谑的风吹乱他的头发。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为她悲伤。

“小江，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去蓝雨。”

“去要苏沐秋吗？”

“去要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