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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谷】菱饼

#cp是排球少年的及川彻和谷地仁花

#饿到啃自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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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眼见着那片樱花瓣掉在了女孩子的头发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轻轻松松将它拿了下来。看到因为他的动作原本还鼓足着劲儿在说些什么的女孩子突然安静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拿那片樱花瓣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笑容总会是最强大的武器,这一点从初中到大学他曾尝试过无数次。可爱的女孩子不是排球,她们是需要轻拿轻放的,像是女儿节被层层摆放在台阶上的人偶,干净又热烈,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样子。


如果能吃菱饼就好了,及川想。他是男孩子,身边多的也是男性的玩伴,就算是哥哥们的小孩也多是外甥而不是外甥女。女儿节什么的,在他印象中,大概就是菱饼吧。


他在女孩子们的包围中将手掌摊了开来,那一片樱花瓣在他带着些薄茧的掌心中驻足停留,太过柔和的东西和他大概是不相匹配,被风席卷,伴随着城市大大小小的巷道中随处可见的樱花树下起了一场樱花雨。


“及川前辈……我,我……我喜欢你!”


女孩子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场花瓣雨让她的头发遭了秧,而她低着头,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他原本想就这样得过且过一笑而过,顺便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来弥补这样一份尴尬,他想好了该在什么时候一本正经该在什么时候用笑容代替,他原本已经统统都想好了的。


可他越过女孩儿的肩膀看向不远处通往校门的长长走道,上午八点的阳光不咸不淡,为那个正往他的方向走过来的昔日的国王殿下铺就一层金光大道,女孩子们的视线多多少少也被吸引过去了不少。


昔日的国王殿下啊……不如说是他有缘的可爱的后辈也不为过。


然后他的视线在影山飞雄身边那个哆哆嗦嗦的黄色的女孩子身上落下,她低着头用手拉着身边男孩子的衣摆,对周围的事物表现出来的一惊一乍不亚于一只刚出生的雏鸟。相比于飞雄离上次见面似乎又拔尖了不少的身高,她在边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黑色的鸦群中难得的明艳艳的黄。


 “对不起,”他双手合十,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郑重其事地道了歉,都没有给到女孩子下一个说话的机会,他便自我感觉冷漠地在她身边擦肩而过,往那条金色大道的方向走去了。


离女儿节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家没有女孩子,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也会摆上小小的人偶来祈祷一年来的好运。可是果然吧,对于他来说,三月份飘樱花的季节还是菱饼啊,三层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一口下去,好运就统统带在自己的身上了。


大概是为了应景,他想起高中那一次和乌野打练习赛,那个小小的拥有黄色头发的女孩子战战兢兢地从她的包中掏出便当盒递到了小不点和他后辈的面前,九十度躬的大礼,他在那一天看到居然有人就算是鞠躬也能这样气势汹汹不容拒绝,也同样是在那一天正式记住了她的名字。


“诶?谷地同学,这个是什么?”


“是菱饼,做多了,所以想着要不要带一点到这里来给大家吃……”


那一天他尝试再一次去搭讪乌野排球部的美女经理,但是依然被冷冰冰地拒绝了;那一天他从小飞雄手中抢过那一块菱饼,丢进嘴巴之后看到飞雄额头凸起的青筋以及女孩子一张世界就快毁灭的脸庞,他大概在这一进一出之中观察到了些什么。


“啊,真好啊,你们乌野有这么贴心可爱的经理。”他拍了拍面对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的影山飞雄的肩膀,看着日向翔阳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甚在意地笑了起来。


人类是一种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做出改变的生物,比如说排球,有些人为了排球变成了天使,而有些人为了排球变成了魔鬼。而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是相对应的,有人得到,就代表有人会失去。


三角没准是一个最稳定的状态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面对面,二传和主攻也好,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也好,三方中有一方介入,那么另外一方就得退出。


世界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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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及川彻。他在高中升学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国家队青年选拔预备役,是个二传,在加入大学排球社的第二天便成为了队伍的核心选手。


世界一直都是不公平的,它将礼物赠与一种叫做“天才”的怪物,对于努力的人来说却爱搭不理,所以有时候努力了并不能得到想要达到的回报。不了解及川彻的人总会将“天才”这一称号安在他的头上,可关于“努力”这一点他却比谁都要来的深刻清楚。


但是,如果一个并不是“天才”的人还放弃了努力,那么他还能成为什么呢?当然,他什么都不会是,甚至将会一无是处。


将球抛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跳起来,然后用手指前两个关节的力量把球重重得发到了球场的另一边。现在是一个很舒适的状态,中午的午饭已经消化了,但是还没有到饿的程度,跳起来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但是落地却很重,球落地的抛物线也是他所熟悉的。及川彻轻轻呼出一口气,抄起了被他放在球场边上的运动饮料给自己猛灌了几口。


“及川,听说你早上遇上你的那个后辈了?怎么样,他是要过来我们这里吗?”


及川彻感觉自己的背被猛击了一下,刚刚喝进肚子里的饮料差一点全数交代。他差点给忘了这个虽然在高中时代并不常遇上但却格外熟悉的对手,现在已经和他一起打排球一起打了三年。


他挥挥手,将黑尾铁朗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掰了下来,将话说的不怀好意:“你们音驹不是和他们乌野很熟吗?小黑你是觉得飞雄的脑子很好吗能考到这边来?”


“这倒是。”黑尾铁朗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那早上的确实是影山吧?怎么?特地来东京看看作为前辈的你?”


“小飞雄要是能有这份心就可以出师了。”


这个时候体育馆内突如其来的喧哗让及川彻和黑尾铁朗的目光都往喧哗制造处望了过去。是春天,体育馆外面的阳光直射并不强烈,但是空气明净在视野上却是雪一般的透亮,那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站在体育馆的大门的背光处,唯一显眼的可能就是那一头在阳光下还同样靓丽的黄色短发。


有三三两两的男孩子围了上去,在一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处她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弯腰鞠躬,标准的90°大礼。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排球部经理谷地仁花,来自宫城县的乌野高中!请大家多多指教!”每一句都像是气沉丹田喊出来的,小小的身子里似乎藏着巨大的不为人知的能量,可多多少少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吧,毕竟所有人都在急着长大。


“呐,早上飞雄那小子,”及川彻望向谷地仁花的时候稍稍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眼睛里蕴藏着一股力量,透过网布的那个女孩子的笑脸在他的眼里跳动明艳如花,“早上飞雄那小子,就是陪这个小姑娘来的哦。”


“哦,原来是小谷啊。”黑尾铁朗朝着谷地仁花的方向笑着挥了挥手。


大概是发现了离她有大半个球场的两位熟人,女孩子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要比现在的空气温软上几分的笑脸给代替了。她绕过满地都是的排球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练习过无数遍那样,来到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姑娘的个子是有多娇小可怜。


“那个……”谷地仁花对上及川彻以及黑尾铁朗打量她的眼神,脑子里原本想好的话不知为何又变成一团浆糊,有些晕晕的,脸上也开始有些烧,她想,大概是因为需要努力抬起头仰望他们所以导致大脑中的供血不足吧。


明明影山同学说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谷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一举动却将及川彻底逗笑了,抬起手,像安慰无数女孩子一样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头上,瞬间弄乱了她为了有个好印象打理了很久的头发,可是他的微笑像是定心剂,明明打在身上绵绵的,更抓不住温度,可的的确确让她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稳定了下来。


“仁花酱变漂亮了呢!”


带着些前辈对晚辈说话时才会有的柔和,以及他本身就带有的小小挑逗感,而他的笑伴随着咧开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真心实意的不能再真心实意。


小岩曾经问过他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因为他的身边总是少不了女孩,高挑的瘦小的,苗条的微胖的,可他那个时候大概是比较喜欢乌野排球部经理的那种类型吧,冷冰冰的大美女,再怎么搭讪都是己方的无理取闹。


他看着谷地仁花,女孩子用手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着黑尾的问话,大大咧咧中却带着难得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是从鸦群中长大的呢?比起黑漆漆的乌鸦,她实在是乖巧地难以让人讨厌。


和他的那个后辈以及那个一上赛场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小不点可一点儿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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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听说了没?排球部新来了一个女经理哦!就是黄色短发的那一个!


——这次要不赌大点?打赌A团的演唱会门票吧?我赌这姑娘撑不过一个星期。


——也是呢,听说是一个一年生小学妹啊,冲着及川前辈来的吧。


——但是,我好像听说他们之前认识啊。


是队伍中3vs3的比赛,刚好轮到靠近大门这一侧的及川发球,而他听着围在门边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抱着排球从他这一侧往后走去对流言蜚语一点儿都不在意的谷地仁花,少见地在发球的时候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没有使出全力。


“及川,你中午是不是没有吃饭啊。”那一头的二传到位,黑尾已经在趁他愣神的这点时间中跳了起来,扣球,一个很漂亮的大斜切。


及川彻瞪了他一眼,心中吐槽“你中午才没吃饭呢”,却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下一紧。


糟糕。


多年的排球经验让他对球落地后反弹的路线了如指掌,转身的时候却早已来不及,只能在扑救中眼睁睁看着带着黑尾那股能杀人的冲击力的球往女孩子们的方向飞去。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身影,小小的如同在城市一角看下落的夕阳,那个身影背对着他的方向,用一人之力将三两个女学生挡在了身前,张开手臂的时候一如他曾在和乌野比赛的时候见到过的小不点身上才有的突如其来的威严。


展开翅膀的乌鸦,是垃圾场上无可争辩的王者。


大抵是预测了球的路线,高速运转的排球只是堪堪打在了她的背脊中间的位置,身材的娇小让她被球的冲力撞地往前踉跄了一步,稳住身体的时候立马往后大跨一步并将身子前倾成90°。


“对不起,让学姐们受到惊吓了!”


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见到的排球比赛式的大礼,这个女孩子身上多多少少带上了一些日向翔阳的味道。


有口哨声此起彼伏,男孩子们估计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的这一种见义勇为,心下大概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原本谷地仁花这一下的救场只是为了让比赛能够不被影响继续下去,可是她显然高估了东京这边男孩子们的热情高昂,她的这一下不仅能让比赛中断,甚至还能让比赛中断上好些时间。


“小谷,你还没死吧?”及川彻将滚落的排球捡了起来,眼见着原本还在那一头的黑尾铁朗已经绕过球网跑到了谷地仁花的身边,像是摆弄哪个抓娃娃机中抓上来的巨型娃娃那样,左看看,右看看,转过身子继续看看,倒是把原本就已经处于有些泛懵状态的围观女孩子唬的一愣一愣。


“对不起!让黑尾前辈失望了!我还没有死!”


“哈哈哈哈哈哈!”及川彻将球往边上一丢,然后在黑尾愣神之际将谷地仁花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下意识就将她护在了身后。


这姑娘是认真的。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种类似于挑衅的话。


“哈?我看上去是那一种不会打女生的人吗?”黑尾故意卷起袖子,凑近谷地仁花的时候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而他又是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当她因为黑尾的恐吓吓得拉着他的队服往他的背后躲的时候,下意识的,根本不经大脑思考地,他笑着,“别闹了小黑,仁花酱可是小飞雄第二次正正经经地拜托我些什么哦,我可不会放她让你揍的。”


下意识地拿他可爱的后辈当做挡箭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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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及川彻从低着头将便当盒递到他面前的女孩子手中接过这一份名为“喜欢”的心意,却不知道用一种怎么样的可以和对方相匹配的心情去回敬。


“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前辈了,所以请前辈和我交往吧!”


很久之前是有多久呢?从他出生的时候?还是从他开始打排球的时候?


“喜欢了很久……所以需要交往吗?”他笑了笑,将手中的便当盒打了开来,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女孩子的心意,做成爱心的米饭,还有被添加表情的玉子烧,配合着粉红色的便当盒,确确实实一股恋爱的味道,“如果我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就一定代表我必须排球打的很好吗?”


“诶?”


女孩子一开始还在因为自己的暗恋对象接过了自己的便当而高兴,却在接下来短短的时间内被及川彻的两句问话问得不知所措。她看向那一双眼睛,平时总是盛满了盛夏的那一双眼睛,原来也会有象征着冷漠的风雪。


“及川前辈的意思是说,他平时打排球很努力,就算吃饭时需要补充多少水分和蛋白质他都会斤斤计较。”


女孩子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是一张没有见过的陌生的面孔。个子不高,站在及川彻的身前的时候堪堪只到他的胸口,明明说话的时候咬着嘴唇强装着镇定,但是依然颤颤巍巍地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是谁?


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拥有一头明黄色短发的女孩子从及川彻手中可以称得上是“抢”,将便当盒重新盖好盖子交回到女孩子的手中,一双眼睛被通过窗户斜斜打进来的阳光染上一层金色,里面是不容分说的坚定:“谷、谷地仁花,排球部的新任经理,请多指教!以后及川前辈的午饭我都会好好负责的!你、不用你们操心!”


很好的喊出来了呢。


谷地仁花转身去看及川彻,想通过对方的眼神确认自己被提前安排的演技。


而对方却意义不明地笑了,揽过她的肩膀的时候朝着那一个以及周围等待着送便当的女孩子们挥了挥手,将话说的明亮又欠揍:“对不起啊姑娘们,我们新来的这个经理有些严格呢!”


“所以我们中午吃什么呢,仁花酱?”


“菱、菱饼。”


他将不知什么时候粘在谷地仁花头发上的樱花瓣摘了下来,放在手中心的时候又被走廊的风吹了开去。果然吧,对于他来说,三月份飘樱花的季节还是菱饼啊,三层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一口下去,好运就统统带在自己的身上了。

 

Fin.




我真的好饿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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