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凯】Closer

有个太太用Closer当bgm做了个雷凯手书啊好看哭
你们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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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嘿哥们，举起手来。”


那是一个有着一望无际火烧云和能听到紫藤萝盛开那窸窸窣窣声音的盛夏午后，空气中留有些阳光还没有带走从百叶窗缝里漏来的黄色光束，其中充满了微尘在雷狮看来这像是年久干枯的油漆本身的碎屑，是从起了鳞片的百叶窗上刮进来的就好像是风把它们吹进来似的。


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个看上去像是没有成年但给人感觉又像是成年了的女孩子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的样子，一身黄灰色的衣服有些破旧因为刚刚的打斗染上灰尘拉出口子。


那个时候他也没多大大概18岁的样子，可是那个叫做凯莉的女孩子比他更小，他们在一起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必要把她的年龄给记混。


然后本来应该是作为同伴的她那个时候举着枪对着他的脑袋，歪着头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嘿哥们，举起手来。”就像他们俩先前没有见过面根本不认识似的。


那个时候她还小总是能把笑容这种东西表现的天真无邪，却很能打架，因为他们雷狮海盗团是个杀手组织，组织里不会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天真无邪傻笑的人的。所以她很能打架，他也不去怀疑为什么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拿的了枪，枪法也让人惊讶。


后来他模模糊糊认出那件黄灰色的衣服上的徽章，女孩子岔开腿双手握枪的姿势他在条子那里见到过无数次。


但是她是凯莉，不是条子。


“大哥！”


枪声响了起来可是他依然还是无法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站在百叶窗边上没有任何动弹也没有像凯莉说的那样举起手来。


他依然无法明白。无法明白她在他面前倒下去的时候嘴角边笑容的真正意义在哪里。


他看到她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那样子倒下去，胸口处泂泂流出的黑红色粘稠液体把那个专属于条子的徽章给掩盖。


卡米尔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如同透过百叶窗从遥远的天际传过来一样，他说，一边将他从能看见凯莉的视野中拖走一边说：“大哥我们快走吧，条子马上就要过来了。”






02
卡米尔找到雷狮的时候雷狮已经趴在吧台上一动都不动了，他朝着酒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掏出钱包付了钱，也不着急将雷狮叫醒，而是自顾自地在边上坐了下来并向酒保要了一份甜点。


他观察过空了的杯子，并不是什么了不起度数的酒，对雷狮来说高纯度的白酒都能面色不改的灌下去，何况是几杯兑了水又加了冰块的鸡尾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买不了醉，却买得了回忆。


离那件事过去也有四年了，四年来雷狮发了疯那样在这座城市中寻找着凯莉的身影。作为一个杀手还不惜制造轰动去惹怒条子，为的就是不想承认凯莉已经死亡的事实。


可是凯莉已经死了啊，被他一枪穿透左胸……卡米尔这么想着，然后朝着疯狂依旧的舞池看过去，佩利和帕洛斯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倒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们俩就能将人骗到酒店去。


可目光一闪刚刚到达嘴边的微笑就这么僵了下来。


卡米尔目不转睛地看着舞池不远处一头黑发带着星星头饰的女孩，探出手去摇身边醉的一滩烂泥的雷狮，见没有动静，不惜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天塌下来了啊，你要死了吗卡米尔。”


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了。


“大哥，是凯莉。”卡米尔压根没有理会雷狮略显暴躁的脾气，那双眼睛自从看到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子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一分一秒。


雷狮顺着卡米尔的视线望过去，带着突然加快的心跳和哽咽在喉咙中的呐喊他望过去。


也不过离他十几二十米的距离，那个女孩子像四年前那样披散着那一头及腰长发，像四年前那样热衷着星星式样的发饰，穿着吊带小短裙外面披了件男士的衬衣，这才发现她在聚光灯下却比这道光线还灿烂的笑脸是为谁。


她的身边早已没了他，代替者变成了一头银发在她面前愈发显得面无表情的男孩子，以及搭着凯莉的肩聒噪的金发小子，以及安安静静待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小个子男生。


雷狮不知道他是如何穿过人山人海的舞池来到那一头的，他听到卡米尔的声音佩利的声音以及帕洛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像是隔着一层塑料薄膜那样游离着，他听的见，可是他越过如同在聚光灯下无处可躲的尘埃那样的声音，他来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她四年来并没有因为长大而有所改变的纤细胳膊。


“跟我出来。”雷狮听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因为咬牙切齿而格外清晰，在凯莉还没有说什么之前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并一手挥开了打算拦住他的那个白毛小子的手。


最后还是凯莉推开了两个正要打起来的人。


“格瑞，金，紫堂，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雷狮握着凯莉腰肢的手愈发用力起来，在对着那个银发紫瞳的男人不友好的注视下，他轻轻笑了一声，嘴角的微嘲大概只有对方才能看到。






03
凯莉一言不发地跟在雷狮身后，按着他的要求上了他的车。过了不多久雷狮就已经将车子开出了郊区。
空气中有紫藤萝四处弥漫的香气以及被月光所洗礼的蛙叫虫鸣。


“你喝醉了。”凯莉从后座上稍稍起身趴到了雷狮所在的驾驶座，用依然穿着男士衬衫的那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她凑近他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她所料感受到了雷狮的轻微颤动。所以她笑了，手掌继续向下去抚摸薄薄T恤下的健壮身躯，在快要到达裤口处的时候被雷狮给一把抓住，她皱起眉吃痛地惊呼了一声。


“四年不见倒是学会怎么勾引人了嘛，这不是你那时候一直学不会的吗？”雷狮感觉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冷静了，那只手现在就被他握在手掌中，如果他想要他能随时随地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将这四年在他身边少了的那些声音统统叫给他听。


“雷狮不想我吗？我明明因为那一次被警局开除呢。”


“所以你是故意的吗？四年前，你故意不开枪杀我。”


“我不像雷狮，在遇到你之前我总是酩酊大醉，但是还不算一团糟，我觉得那样很好。”雷狮感觉到女孩子平稳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边上，因为趴着的姿势让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午夜刚刚睡醒后的撒娇。他透过后视镜去看那个从后面抱住他的女孩子，在他不在的这四年间，她成功地长成了所有男人都喜欢的那种模样，纤细的，微弱的，带上只有她独有的危险气息。


“可是我很想雷狮啊。”女孩儿低声呢喃着，伸出小巧的舌头就在他的耳边舔了一下并像小时候向他恶作剧那样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如今她19岁，已然拥有了可以勾引任何人的脸和窈窕的身段，如今她19岁，是不用像18岁的他面对15岁的她时那种拘谨、忍耐的19岁。


雷狮一个急刹车将路虎车停在了一片田野的边上，也没有去管因为急刹车而被惯性力撞的直喊疼的凯莉，径直下了车推开了车里的钢板，将原本就放在后备箱中的小型床垫放了上去，在凯莉不明所以的状态抱起她将她扔到了上面。


他覆盖上去，在那双充满着月光而显得愈发大而明亮的眼睛中他看到急不可耐的自己，他将双手撑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子去寻找那张他在四年前就想品尝的唇。


然后感到腰间一沉，再次反映过来的时候凯莉已经将他放在腰后皮夹中的枪抽了出来。


“嘿哥们，举起手来。”


她将那把格洛克抵在他的眉心，说话时候已经按下了扳扣。


他举起双手，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而她依然躺在那里，宽大的衬衫披散开来，同时披散开来的还有她那一头瀑布般的头发。他看到只穿了吊带裙没了衬衫遮蔽在左胸口上方露出来的那个可怖伤疤，那是四年前她为了保住他不惜牺牲自己留下的他所有思念的冥想。


或许是感受到了雷狮的目光，凯莉下意识地去扯散开的衬衫，可却在这个时候被雷狮拉住了手腕并俯身向下抱住了她一个翻滚形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势。


雷狮拉过她的手腕握着她的手将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躲避一丝一毫可是做完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还是在笑。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像是朱丽叶窗下那个午夜的情人，凯莉，凯莉，凯莉，凯莉……不知道是不是叫累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并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他一直没有移开过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此刻依然将她整个面容都映在瞳孔里，他说：“凯莉，开枪，算是我欠你的。”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就像是小时候手把手教她怎么射击一样帮着她按下扳机。


枪声惊走了落在他们身边找不着家的麻雀。子弹在离雷狮的脑袋将近1公分的地方在床垫上开了一个洞，黑漆漆的还冒着从地狱中生起的死亡烟雾。


凯莉愣愣地看着自己依然抓着手枪的那只手，然后举起另一只手重重的，像是用尽平生力气那样向雷狮的脸甩去。


“别哭。”


雷狮伸出手想拭去那张脸上多余的泪水，可后者却已经先他一步吻上了他的唇。她撕咬着，像野兽那样撕咬，直到从他那里她闻到了血腥味才离开，可那根本算不上一个吻。


“笨蛋，我教你怎么勾引男人。”


所以在那个紫藤花的香味在空气中接连不断的浮现的夜里，月亮似乎听到女孩子低低的呜咽声在两具身体的光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弥漫开来。香味被分割，月光也是，夜凉如水，却在呜咽声渐渐变成像小动物那样细细的哼叫时，变得热情似火起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