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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凯/金凯】Triangle (下)

是三角一方肯定就是悲剧,致歉。
写到致郁。
结局有些仓促啊我好郁闷。
前文指路:(上)  (中)


11
格瑞这个人怎么说呢?

也不是说对人冷漠,如果熟识了就会发现他有他自己为人处世的一种方式。他会在危急的时候帮队友,也会想当然地给予点小恩小惠——比如棒棒糖什么的,但绝不会和“温柔”两个字搭点边。

就比如说现在,他和金走在最前面,紫堂幻走在中间,而我就跟在他们最后面,拖着一身的新伤加旧伤。

伤口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左胸口那块居然遇上了小概率事件开始隐隐作痛。

夜晚的风挺凉,但是我的手心上却漂浮着一层薄汗,略显粘稠的感觉有点像现在胸腔里的烦闷——像被蜘蛛丝覆盖住了一样。

金还在转头不停地看我,眼睛中有那种很含糊不明的情感,又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所以我故意把头偏向一边尽量不往前看,不管是金那种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的眼神还是格瑞毅然决然的身影都不太让我好受。

对于所谓队友的冷暴力处理我其实可以一走了之,又不是一定要和他们几个组队我才能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大赛中活下去,但是身上穿的是格瑞用积分给换的衣服,口袋中有金偷偷塞过来的棒棒糖,紫堂幻总是多此一举的关心我还念念不忘,也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什么。

而我什么时候有曾亏欠过别人什么。

所以朋友这种东西真要说起来就是太麻烦了,你欠我一点,我欠你一点,然后长此以往下去亏欠的越来越多,一颗心被愧疚感所填满,想跑都跑不了。

而格瑞,这家伙是和我很像的一种人啊,明明不需要什么朋友,却被这种东西长久的束缚着,独行明明更适合彼此,但被“感情”这种东西给团团围住,甚至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困兽犹斗。

我看着远处树杈边缘传入视网膜里的莹绿色萤火,若不是成群的萤火虫,那么从我这个位置应该就看不到一只萤火虫的挣扎了吧?

正当我伤秋悲春着,身边就有人拉住了我的手,因为久久捏着拳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被刺激,让我不由地睁大双眼看向身边的人。

金已经将我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没有看我,而我也没来得及看他,看了握住的手之后就下意识地去看走在最前面的格瑞,他看着我,准确来说是看着我和金相握的手上。

我的心一时间就咯噔了一下。

毫无意义的行进也停了下来。

我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开口说些什么,毕竟从格瑞让我的可爱的前队友滚之后我们几个人就没有说过话。

“我……”

“凯莉是好人!”金首先我一步喊了起来,对着格瑞。

金吧。金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时候会太傻,无论什么时候都相信我是一个好人的他就很傻,被我耍了还眼巴巴说我是好人想和我做朋友的这种人简直傻透了。

可是吧,你说向日葵可以不接受阳光的洗礼活下去吗?据说是可以的。但是这种单细胞植物一见到光还是会像哈巴狗一样朝着太阳的方向拼命抬头,一种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或者是什么上帝的指令。

金如果是太阳的话,那我就是那蠢得要死的向日葵。

没准前面那个常年居住在冰山的冰雪皇子也是一样。

冰雪皇子没有说话,气压低得简直一米之内能够冻死人。所以紫堂幻往我和金的方向退了退,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怕的。

可是他虽然足够温柔体贴时不时多余的关心,但是不得不说他是我们队伍中最具有判断力的一个。这在之前金还是新人和他组队时被我捉弄后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

我没想过让他帮我说好话,毕竟我的确对他不怎么样。

可是紫堂幻支支吾吾地开口,语气中难得少见的坚定:“我……我也觉得凯莉不是坏人……她就是……比较喜欢开玩笑。”

可以说是十分的中肯了,就是不知道这“开玩笑”的意思是褒还是贬,在不久之前我凯莉的字典中“开玩笑”的性质没准还能要人命呢。

格瑞的眼神并没有因此起什么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只是那一层冰封层一直环绕在他的身边,大概可以用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这个时候还是我自己来解释一下比较好吧,这样要留便留,要走便走,也能毫无遗憾。

“我……”

“格瑞,我知道你一直对凯莉有偏见,因为她之前是什么‘星月魔女’。”我的话再一次从头开始被金打断,也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为之,“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坏人,她本性并不坏的。你明明也不讨厌她的不是吗?”

“少拿你的见解来分析我的想法。”

很久没有开口的冰雪国王子终于开了口,声线很低,有一种被压抑的情绪控制在声音下面,是那种会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格瑞已经开始对着金发火了,这是我加入金小队后的第一次。

所以我拉了拉金的手,让他不要再继续去惹火格瑞。

可是身边的人像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今天格外的不听话,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神经末梢还传来微微的疼痛感。

金的声音在空旷的丛林中回荡,透露着他独有的坚定:“格瑞,我喜欢凯莉。”

我的内心骤然紧缩起来。

透过金的手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让我觉得血液从胸腔中一直上涌,像是前不久我们还坐着围起来的篝火。明明周身披着夜晚的凉意已经感受不到额外的空气的自己,原来在血液冲撞回流的时候也能感受到灼热。

我从头到尾就将目光放在格瑞的身上,他们说恋爱中的人五官或是其他灵敏度都会下降,但是我却在黑夜中将五官感放到最大,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人身上的每一次生气或者失望的微小起伏。

这一次他又生气又失望,我感受的一清二楚。

所以这一份灼热感只能是灼热,并不能升至温暖。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对啊,不要忘了我是魔女呀。

知道什么是“魔女”吗?我可以统统都告诉你。

最最重要的,也就是第一条,就是将自己不需要的感情统统抹去,不留给对方或者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星星之火用以燎原。

我笑的有些没心没肺。

“金,如果你只是因为喜欢我想要将我留下的话,我觉得很没有必要。”我最后看了一眼格瑞,那家伙在金说出喜欢我的时候开始动摇,似乎有些不稳定的情绪出现在他的眼神里。

我以为最后一眼他会送我一个仇恨值满满的眼神,可是他却将不确定的情感留给我,像是出于一种对魔女的报复。

我向后一摆手,星月刃出现在我的正后方,我甩开金的手坐了上去,说实话伤口还是不能让我这样大手大脚,坐上去的时候还是需要用手扶着才能不让自己掉落下去。

金似乎有些着急,想要拉住我但是我的星月刃已经上升了几米,居高临下看着他跳脚仿佛回到了一开始和他见面时他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朝着紫堂幻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离自己最远的格瑞笑了起来,声音不算大,但我相信他能够听见。

“加油哦,格瑞。”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对,我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他就是这么一个可以狠下心来变得很绝情的人呐。




12
然后我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到现在才说家这个概念似乎有点矫情,但是大赛中鲜少有人是一个人做独行侠的,比如大赛第一的嘉德罗斯,他身边也总是跟着两个大赛的前十,海盗团作为一个团人数自不在话下,就算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格瑞最后还不是被金拉着组成了小队。

我知道那个男人的小秘密,他的小秘密只有我知道。

这么想着的时候心情就不由自主变好了起来。我在想,如果哪一天我和他打起来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秘密去拯救自己一命。

和格瑞打起来……真是一个很现实的想法啊,毕竟那个格瑞可是相当的厌恶自己恨不得杀之以绝后患呢。

后来金一直通过各种方式来找我,那家伙对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了解,也算被他找对了地方,要不是我先他一步发现他,我估计自己能被抓个正着。

来大赛后一直用“星月魔女”这样的头衔生活着,金是第一个堂堂正正向我表白说喜欢的,如果说自己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那都是自我催眠,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厌恶这样的喜欢。

这件事真麻烦,我原本可以把它搅成一团乱麻,因为那样子更符合“魔女”的设定,可让我乖乖选择退出的也正是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力量,一句“喜欢”对我来说像是哪门子咒语一般,还真的特别管用。

可是金啊你个笨蛋,赶紧注意到那一份感情吧。

我咬着金送给我的棒棒糖晒着太阳,就算是一个人了也满脑子都是他们三个的事情。

“哟,这不是我们小有名气的‘星月魔女’吗?听说你和格瑞那家伙混在一起,怎么一个人啊,我们的大赛第二呢?”

啊,这个声音。

这个熟悉到一听就觉得有麻烦上身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雷狮扛着他的锤子站在不远处一脸调笑地看着我,嘴边叼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狗尾巴草,一脸的无所事事。

我将星月刃转了个面面对雷狮,也不着急着逃跑,因为这还真不是逃跑就能解决的问题。

所以我也对着他笑,不就是个笑吗,谁还不会是吧?

“哟,雷狮,好久不见啊,最近身体还安康吗?”

“托你的福。”

“你的海盗团成员呢怎么不见他们和你待一块儿啊,是看不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海盗头子自己跑了吗?”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雷狮。但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失一次忆把那家伙把自己打得破破烂烂的事情给直接从脑海中抹消。

这些人比不上格瑞,抄起家伙会直接把你打的不名一文。

“格瑞呢?上次还看到他做护花使者和嘉德罗斯打得起劲呢,这是觉得你可以单枪匹马的赢我还是怎么样?”

雷狮的性格方面和格瑞天差地别,但是骨子中还是有一种相似的东西。雷狮似乎很欣赏格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方面的惺惺相惜。

好吧,就算他们俩如何惺惺相惜,格瑞也不可能这么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帮我挡刀,这种时候动点脑子十分必要,三十六计走为上。

“本小姐为什么要和你打?”悄悄地将星月刃往上浮了浮,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但是想想也是这怎么可能逃过雷狮的眼睛。不管他是大赛第几,这家伙好歹也是做星际海盗的人,这动态视力也不是用来吹的。

我下意识去掏星镖,用星月刃挡住雷狮的雷神之锤的同时看准了身边的树枝借着力便跳了过去,在树枝上稳定下身子之后便将手中的星镖一次性抛了出去。

“魔女,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期望值有点太高了?”

一边悠闲地说着话雷狮已经重新举起锤子将星镖一个反弹朝着我的方向挥了过来,没想要有朝一日自己的星镖还能变成用来对付自己的武器,我当下就觉得有些难过,但也不闲着,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堪堪躲过。

感受到肩膀上旧伤的撕裂,落地的时候身形一歪以单手扶肩的姿势单膝跪地,我轻啧吧了一下嘴,对雷狮毫不手下留情的身手表示无可奈何。

这是凹凸大赛,没有谁会对着谁手下留情一说,对于她也是一样。

“受伤了?”雷狮将还游走着雷电的雷声之锤直指我的面前,头发因为电流开始漂浮起来,我咬着牙看着他,心下倒是一片了然。

可以听到冰凉的空气从游走的电流中穿过发出尖利细微的悲鸣,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的声音。

“星月魔女”掐指算过很多人的死期,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死亡是什么样的。

我抬头通过有些晃眼的亮光去看早已没了笑脸的雷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就这样死在这个人的手中总比哪一天自己死在格瑞的手中要好的多。

所以我笑了起来,有些决绝的意味。

我想我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轻,直到最后的最后还在幻想着那么一些无聊的期望。

期望那个人会来,像以往很多次那样将他的刀横在他的身前,用他的身子作为保护我的一座城墙。

眼前有荧光绿闪现,电流的环绕让我简单地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13
长期的刀尖上生存的警惕感让我在惊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被死在雷狮的雷神之锤下的危难。

睁开双眼就看到了金那张无限放大的脸,只要再稍微凑近点就可以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凯莉!你醒过来了!”

幸好这个没有什么脑子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想法。

我觉得自己自从摊上这群“朋友”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也是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就会受伤的人。

既然醒过来也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也不管什么肩上的伤了,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就坐了起来,全然不顾金在一旁跳脚,按住我也不是,任由我这样起来也不是。

时间兜兜转转,总是回到原地。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拉硬扯也只会为他人做嫁衣。

“强扭的瓜吃过吗金,半生不熟的那种。”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那种放置了很久都不曾管过它的磁带,沙哑的像是来自一个老旧的年代:“不好吃吧?金。”

金安静了下来。那个金居然听懂了我的话。

“凯莉,是格瑞把你带回来的。你就别怪他了,他一定也是希望你留下来的。”

金的声音有些沉闷,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后他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耀着的光辉似乎让我在刹那晃到了眼。

他的心跳跳的很快,扑通扑通像是要扑进我的手心里一般。

“凯莉,你听见没,它不会说谎的,我也不会。”

金看着我没有闪躲,像是在确认一件他迷惑很久想问很久的问题:“凯莉,你喜欢格瑞吗?”

我睁大双眼,下意识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胸前撤离,在金的惊愕中我压根没有万全的准备。

所以我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来,也不管它好不好看:“金你的想象力是不是有点丰富。”

“可是格瑞他喜欢你。”

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格瑞紧紧抱着你,他自己已经都失去意识了。失去意识了啊,全身都是伤,可是他还是护着你。”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格瑞?”

金站了起来,像是要确保我相信一样重重地点头。

我到底是不相信他的话,在知道是格瑞救了自己之后有的是了然和感激不尽,但是通过他救了我就推理出格瑞喜欢我我还是希望有个确切的说法,尤其是在这个曾经大言不惭和自己表白的男孩身上。

“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我喜欢凯莉,所以我也知道格瑞喜欢凯莉。”

一脸的坦荡荡。

搞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样。

可是按照正常人来说自己的兄弟喜欢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那么这个人该是个什么心态?不是应该爆炸了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还能像个推销员一样推荐自己兄弟的好处的?

等等,这个说法还不太确切,因为格瑞并不喜欢我。

“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前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都神采奕奕的少年。

而少年的眼神并没有因为我的犹豫或者我的不确定而染上任何不透明的杂质,他依然是那个像琉璃般干净透明的小天使。

他说凯莉你别不信啊,格瑞受了很重的伤就在隔壁躺着呢,你要去看看他吗?

哦,当然是要去的。

我要去亲口问问他,他到底爱上了一个怎么样的灵魂。




来到格瑞的房间的时候他还在沉沉地睡着,就算是我在开关门的时候发出一阵不小的声音也没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想来真的是伤的不轻,毕竟放平时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拉回现实。

走进他才发现一直被他带在头上的护额已经被摘了下来,平时总是像主人那般不可一世的头发也温顺了许多,额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有血迹从中透出来,沿着一个中心点四处扩散,最后终于被挡住了去路驻军严阵以待。那张好看的脸居然也挂了彩,七七八八地张贴着止血膏药,狼狈的不像话。

这样不可以,这样可一点儿都不格瑞。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一个房间,让我的脑子有些隐隐作痛,肩上的伤连带着雷狮在我身上重新种下的伤口一起嚣张起来。

所以我在床边坐了下来,低下头俯下身子去看格瑞那张放平时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一分一毫的脸。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么一张脸看中了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比女孩子还要乖巧的脸。或许有,但是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剧烈的心律不齐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自己并不喜欢这张脸,那么自己是看中了这个男人的实力吗?可是要论实力,嘉德罗斯显然更胜一筹。

我打算起身,却被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微不可闻的声音给顿住了身体。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轻轻张开口,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那样开始挣扎身体,眉头也随着皱了起来。

可是我却像是被施了魔法那样被定住了身体无法动弹,心跳一时间跳动地很快,有声响在鼓膜处随意爆炸,我睁大双眼,想用那双眼睛去认证自己的所听不假。

我明明听到他喊了我的名字。

凯莉。

“喂,格瑞,你醒醒,再不醒我可要非礼你了啊。”我大着胆子隔着被子去摇身下不安分的身体。

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直接从坐在的姿势变成了半趴在格瑞身上的躺资。

等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凯莉。”

我的脸被格瑞的手按压在他的颈窝处,因为离得近这次清晰的将这声“凯莉”印到了脑海中。

这是被雷狮把脑子也给打傻了?

我想要推开他,然而耳边却传来似乎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闷哼。我这才感受到格瑞身上硌得慌的绷带,想来身上受了脸上更加无法言喻的伤害。

心疼就这么四下蔓延开来。

我大概能够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情有独钟了,有些喜欢并不能是脸或者能力就能检验出来的,或许自己在他为自己挡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沦陷。

格瑞绝不是什么可以用“温柔”一词来描述的人,但是我却能看的到,他用他的那把刀,他用他的身体构建起来的那一道城墙。

我想我大概亏欠了他们很多。而这个人的债,怕是只有在大赛最后以命抵命能够补偿,也许一条命还不够,谁知道呢,我的命本来就不值得一提。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因为做噩梦而有些扭曲的脸,心下笑了一下,便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冰凉,有一种雪后初霁的味道。

正当我思考着是不是该结束这个没有目的的吻的时候,便感受到分别放在自己腰上和后脑勺的手一紧,比我的体温要稍低一点的舌头便撬开了我一时没有防备的牙,长驱直入的时候我的大脑开始死机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持续了多久的一个吻,而当我觉得自己要窒息在里面的时候格瑞终于放开了我,所以我抬起头,看见他那双迷离的双眼。

“凯莉。”

他又开始这么叫我,像是要将他以前不舍得叫的懒得叫的那个名字统统还给我一样。

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是我不想起来,只是自己的力气没有格瑞的大。

“格瑞,你疯了吗?”我抬头看着他,安静地看着他,说话的语气是平静的水面,微微喘着气,想尽量从刚刚的吻中恢复如初。

“你没事吧。”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也许只是忽略,他将放在我后脑手的手放了下来,却在下一个抬手间抚上了我贴着膏药的脸。

这又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关心自己心底里藏着的那个人,这一点我绝对看错不了,有些感情总是能够感同身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愣愣地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游走。

然后他又开口说了话,他说你没事就好。

“是为了金吧。”

“是为了我自己。”

这个人到底爱上了一个怎么样的灵魂可以让他露出如此露骨的温柔的眼神。

我想我大概可以找到答案。

所以我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将自己的唇送了出去,这一次他将我翻身朝下,因为疼痛皱着眉倒吸一口冷气,他抱着我,将吻封印。

“凯莉,欢迎回来。”


Fin.

最后,金真的是天使。

2017-09-21 评论-29 热度-667 凯莉瑞凯金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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